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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控人] 卫生部流行病学专家组组长——曾光

[疾控人] 卫生部流行病学专家组组长——曾光



  曾光 1946年出生,1970年毕业于河北医学院,1982年中国协和医科大学硕士学位毕业。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流行病学首席科学家、博士生导师,WHO传染病监测和应急反应科学委员会委员,中国现场流行病学培训项目执行主任,国务院特殊津贴获得者。

  作为卫生部流行病学专家组组长,带领其他同志一起对广东非典型肺炎的流行规律和传播途径进行了探讨,提出了许多针对性措施。作为国务院非典型肺炎督察组成员和北京市非典型肺炎防治顾问,对北京市非典型肺炎流行情况进行调研和分析,对流行趋势进行预测,为科学决策提供依据。

  曾光,是2003春天在媒体上出现最多的名字之一。2003全国科技周排出的SARS科研精英榜中对他有这样的评价:非典时期提出,预防和治疗非典型肺炎不光是一种个人行为,更是一项社会系统工程,关于非典型肺炎的信息收集、流行病学调查、物资供应乃至对贫困人群的治疗等等方面都是这一系统工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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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报道]与曾光面对面:非典疑团与真相

来源: 央视国际网站国际 时间: 2004-05-11 11:09:52

  南方网讯 (面对面):2004年4月,中国卫生部宣布:北京、安徽相继发现非典确诊病例。这是亚洲地区继新加坡、台湾、广州之后,新近确认的非典疫情。随后,专家组通过对北京、安徽非典患者的流行病学调查显示,北京患者杨某、安徽患者宋某都曾经在中国疾病控制中心病毒病预防控制所形态实验室工作过,而北京另一患者:健宫医院护士李某曾经照顾过在此住院的宋某。因此,有关部门怀疑此次非典疫情的发生与实验室感染有关。

  人物背景:

  曾光 1946年出生

  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流行病学首席科学家 博士生导师

  世界卫生组织传染病监测和应急反应科学委员会委员

  2003年非典期间,作为卫生部流行病学专家组组长和国务院非典型肺炎督导组成员,对非典型肺炎的流行规律和传播途径进行调查分析,为科学决策提供了依据。

  记者:这次实验室被污染能够确认吗?

  曾光:这个结论的话应该是产生在调查结束以后,这个最后的结论应该是由卫生部来宣布的,现在这个调查没有结束。因为这次怀疑有问题的实验室只是一个,一个实验室的两个房间,属于一家实验室的两个房间而已,是怀疑到了。其他的话,我不认为病毒所被广泛的污染了,其他实验室都有问题。

  记者:实验室被感染的可能性有多大?

  曾光:现在我自己考虑这种可能性相当大,但是最后确定是要经过一个程序的,第一,应该首先做现场调查和了解情况,在充分占有资料的基础上,占有资料和信息的基础上那么就要建立假设了。

  记者:你的假设是什么?

  曾光:一开始我们建立了好几个假设,根据调查结果来看哪个假设比较接近,比如说我们一开始家里假设是这样的,比如说实验室的话一次泄露,那么我们一个人感染了,那么一个人感染以后可能第二个人是通过第一个人,被第一个人感染的,那么是一次泄露。那么按这个假设来看的话,这两个人之间的话,发病区间是20多天,超过了一个潜伏期了,两个人接触的时间。那如果这种假设成立,那么我们调查结果应该发现中间还有一个人被感染,可能是甲感染的乙,乙再感染丙,那么中间这个乙我们现在没有发现,到现在,在他俩中间的。

  曾光:那还有可能是这样的,就是两次暴露,这两个人分别是两次暴露,两个以上的暴露,这是一种的想法。另外的话,还可能的话,就是持续的暴露,可能这个污染物质持续存在,它不是一个时间点,是整个一个时段都在暴露。我觉得提出这些假设来以后的话,有了这些假设的,那么我们下面就要做分析了,首先一个分析是时序分析,按照一个时间段来分析,谁有可能接触病毒,谁有可能感染,因为我们现在感染的两个同志,他们现在的话,没有迹象表明他们因为自己本身的工作接触了SARS病毒。

  记者:他们具体是从事什么工作呢?

  曾光:他俩其中有一个是做腺病毒的工作,他就是在我们有一间实验室,这个实验室是做一般实验的,另外还有一个人话,虽然他的工作是做SARS工作,但是他还没有进入后期呢?还没有进入实验室呢,还在实验准备阶段,论证和准备阶段呢,他还没有进入这个强度室呢。

  记者:那您的意思是说他们没有机会直接接触SARS病毒?

  曾光:他们的工作没有,但是他们感染了,就说明什么的话,可能有SARS病毒,有人把SARS病毒带到他们实验室里来了,我们不能排除这种。

  记者:按理来说先接触那个人?

  曾光:按说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是他感染的风险比较大的,但是感染的话,有SARS的话是这样的。一般SARS的话,可以说在SARS流行过程中呢,他的一些就是隐性感染,我们发现已经有隐性感染的现象,就是这个人他接触SARS了,可能他自己的话没有表现出明显的症状,他已经有抗体了。比如在广东,我们很多经营果子狸的人,有好多人的话,他跟果子狸接触非常密切,但是他没有感染,可是有相当一部分人可以查到他血液里有抗体,有抗体的人,就这种人,多数人里头没有得病,但一般在传播中的话,很少有隐性感染的。我们这个实验室的话,我们也应该都查查,做做血清流行病调查,看看有没有感染的,有没有隐性感染的,我觉得这项工作的话,我知道正在做。

  记者:那么你们怎么把侦查也好,或者是调查的目标,最后锁定在实验室,而不是通过别的途径感染的?

  曾光:因为这个客观情况是这样的,第一个,已经有实验室感染的先例了,在新加坡有这样的先例。我们也掌握了大量的其他的实验室,国内外其他实验室感染其他病的先例,有很多例子,是这样的。另外的话,我们这个感染首先发生的病例是发现在我们病毒所的实验室的工作人员,这种情况使我们必须得首先考虑实验室的安全问题,因为如果这种人再从其他渠道感染这种概率太低了,按照正常的思维应该首先考虑实验室, 过去类似的事件在英国发生过,就在1978年的时候,在英国伯明翰医学院,发生了一次,也是震惊实验室感染天花的一种事件。

  解说:曾光提到的这次震惊世界的实验室天花感染事件,发生在全世界最后一例天花在索马里消失后的第二年。英国伯明翰医学院三楼解剖室的摄影师感染了天花。而就在二楼的两间实验室里,就保存有天花病毒。事后查明:这位感染者因为经常到天花实验室楼上的一个房间打电话,而这个房间和实验室之间有通气管道相连接,实验室的天花病毒泄漏后,通过管道感染了摄影师,又造成了其他三例感染。

  记者:你想说明什么呢?

  曾光:我告诉大家是什么呢,因为我们发现的话,我们实验室的SARS感染者,两例感染者,他们本身的话,工作中也还没接触天花病毒呢,在他们工作中。他们的工作房间离我们的话,可以做SARS可以做活病毒操作的实验室还是很远的,从中的话也没有这样的管道相通,但是他们是怎么得的,天花病毒是怎么来的。如果也有这么一个通风管道,那么我们就等于把这个故事拷贝了。

  记者:那您现在猜想的话?

  曾光:我现在猜想的话病毒必然到了他们的实验室了,那么怎么去的,活病毒怎么去的,这就是我们需要侦查的,需要弄明白的就在这儿。

  记者:他们的工作地点离P3实验室就多远?

  曾光:那还是比较远的向英国这个通风管道问题比较简单,我们这个问题比较复杂。

  曾光:这两个人感染的实验室是一楼,一楼是这样的,一个是106、107是对门的,这是两个房间,是楼道的两个房间,都同属于一家实验室,他是一般实验室,不是SARS的。

  记者:不是SARS的?

  曾光:不是SARS实验室,也不是P3实验室,他们是在一般实验室感染的。而SARS实验室,就是他们做的这个P3实验室,要做跟病毒、活病毒接触的。

  记者:在什么位置呢?

  曾光:在三楼的西头,106、107显然是在楼的东边。

  记者:那到P3实验室是不是要经过这两个房间?

  曾光:可以上楼了走了。经过的话,很多屋子全都经过啊,经过的话,一般SARS的话,你不要以为这个SARS一经过就要感染,一般不会的。

  记者:那他这个旁边有没有相关的实验室,跟这个P3实验室相关的项目可以做的?

  曾光:我觉得它和别的没有什么接触。

  记者:旁边有电话间吗?打电话不要到这边去吗?

  曾光:不用,不用,因为现在是每个房间都有电话。

  记者:或者生活起居呢会不会接触到P3?

  曾光:生活起居的话也不是,生活起居他们是在别的地方住。方向不一致,中间的话也没有这样的通道,另外的话,从季节上看也没开中央空调,不可能是这种渠道传染的。所以我们判断的话,是不是有其他的渠道。比如说的话,是不是有人会在这个P3实验室工作以后,是不是有些工作的话,其他有些工作可能是不是,有些后续性工作是不是在这个实验室做的,有没有这种可能。//还有关键点分析,如果的话病毒过来,为什么过来?有什么关键技术,因为病毒出来的话都要进行灭活的,对不对,那么我们的灭活怎么样。所以这些问题都是现在正在考证的问题。

  解说:由于此次非典疫情发生在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病毒所,国家科技部和卫生部组成联合调查组,会同世界卫生组织的专家对该中心的病毒实验室进行隔离调查。而曾光虽然是流行病学的著名专家,在去年的非典疫情调查中也曾经是卫生部专家组组长,但是由于事情发生在自己所在的研究单位,这次联合调查组的成员中,并没有他的名字。

  记者:那现在怎么调查呢?

  曾光:因为我们现在实际上是有两支队伍都在对实验室进行调查,一个就是大家媒体上所报道的卫生部、科技部有一个专家组,这个专家组和世界卫生组织的专家共同合作在开展调查,我觉得这是我们国家官方渠道在进行调查。另外还有一个调查组,一个调查组就是我们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自己的专家也在做调查,因为我们中心汇集了我们一流的流行病学人才,另外我们还有很多实验室的专家,我们自己家里出了事了,自己有专家,自己要把原因搞清楚,我们也在做调查,我自己就是实际上是在第二个专家组里发挥作用。

  记者:您了解现在联合调查组的工作状况吗?

  曾光:我知道他们是很积极进行的,但是遗憾的是,我们现在还没有正面的沟通,两个调查组还应该一起沟通一下。

  记者:为什么不沟通呢?

  曾光:因为他们是官方的调查组,我们是,因为这个事出在我们本单位了,我们自己有这样的责任来检查我们自己的问题,我们是自我整改的一部分,我们自己了解清楚。

  记者:为什么要搞两个调查组,如果说两个调查组的结论不一样呢?相互形成干扰呢?

  曾光:没有、没有,我们觉得不会这样的,因为我们的调查结论都要提供给卫生部的,我们也会提供给卫生部,只不过我们是什么?因为人家那个调查组实际上是以他们的调查组为主的,为什么?因为人家讲究是外部评估,那个调查组负责的都是我们国家CDC以外的其他单位来负责,这有个公正性的问题、可信性的问题。//如果我要负责调查我本单位,我们是一个大的单位啊,人家不管你是什么首席科学家是什么,首先看你调查是不是公正啊,我觉得卫生部这个决定是对的。

  记者:那我们就怀疑你这个自己调查组存在的必要性?

  曾光:是啊,我觉得我们是必要的,比如说你就是一个侦探,你们家里丢东西了你查不查?你能闲着都让别的侦探来查吗?你自己不动脑子想想吗?你不去勘察勘察现场吗?你就是做这个的。而且我们这支队伍就是全国哪儿有问题我们都去,自己家的问题我们能不管吗?我们自己有自己整改的任务啊。

  记者:会公布你们的调查结果吗?

  曾光:我觉得这个无关重要,但是我们希望,也希望做一份贡献,我们的结果,我们调查的任何进展都通过我们中心的话送到卫生部去了,我们是帮忙,不是添乱,我相信我们的工作是有益的,最后会给我们客观评价的。我相信这个调查也是科学家对科学家的对话。包括病毒所的人,那些同志,我觉得他们也是跟我一样的态度。因为这是科学家所必须的基本素质。同样的话,也做好这种准备,调查出了什么结果承担什么责任。

  记者:你觉得会有人因为这个事情承担责任吗?

  曾光:我觉得如果要有的话,我觉得那得分情况了,如果有需要承担责任的情况那就要承担,那这个不是我说了算了,我们讲的话就要查清事实。

  解说:从2003年年底到2004年春天,亚洲地区共报告了四起非典疫情,而其中去年9月发生在新加坡、12月发生在台湾、今年4月发生在北京的三起疫情都怀疑与实验室感染有关。因此,实验室安全问题,已经成为世界关注的话题。而承担着我国许多重要科研项目的非典实验室的安全可靠性,在人们经历了SARS的恐慌之后,显得更为突出。

  记者:很简单的问题,现在的实验室是否已经足够安全?

  曾光:现在的实验室是不是已经足够安全?我觉得这句话的话,不能说实验室是不是足够安全,只能说这样的实验室的硬件是不是符合条件,对实验室的管理上是不是还存在着漏洞,实验室怎么能本身安全不安全呢?它靠人使用啊,看他在实验室里做什么?怎么使用它,实验室是个工具啊,它安全不安全跟人使用有很大的关系,什么样的实验室?符合什么标准的实验室?我们使用它做什么?我们怎么做的?怎么管理的?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记者:管理程序上有没有问题?

  曾光:管理是一个问题。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实验室建设的问题,硬件的问题和软件的问题两方面。硬件的问题的话,这个病毒所的话,它去年是建立了三间,为了完成SARS任务,一年之内的话,建了三个P3实验室。为了SARS实验室的话,这个P3实验室这个密度之大,在一个所里新建就建了三个。另外还有一个实验室,也可以用做SARS,可以说四家实验室用了SARS,这是国内外都找不出这样的先例的。

  记者:因为仓促上马?

  曾光:这个上马的时间确实比较紧,必须在短期内完成任务,大量任务交出来了。SARS那么流行的话,我们不急着建怎么办,这个任务谁来做啊?谁来完成啊?另外第二个的话,管理的问题,管理的问题我们有很多行政文件,怎么做好管理。但是的话,我们缺乏配套的技术文件,很多问题不是行政部门,行政的文件就能够解决的。

  比如说举个例子来说,SARS病毒的灭活问题,这个灭活问题的话不是行政文件能够给你定的,客观上的话,有些SARS病毒的话,比如说它血清灭活,世界卫生组织它有规定,56摄氏度30分钟,摄氏56度30分钟,那比如说病毒灭活的问题,世界卫生组织没有规定啊,他属于新的传染病,有很多灭活方法,你采取哪一种,我们对SARS还不是完全了解呢,就是类似这样相关的规定,我们国家的话,不是说在国家,全世界都没有解决好的问题。

  记者:那从管理上应该是两个层次,那是规定有问题,不到位呢,还是因为执行过程中有疏漏?

  曾光:我想的话,我自己想的话,应该是全面检讨,全面检查,应该全面检查。同时的话,也需要保护我们的科学家,从身体上就应该保护他,比如说这些人的话,有了病以后也去就诊了,但是应该有专门的医院,应该事先规定好了有医院去就诊。到了这个医院的话,他就知道的话,我们这些人从事高风险的这个工作啊,应该平常就有高风险的教育,当然也应该有高风险的待遇,包括有这样的医院、门诊,要不我们这两个人也是满处求医啊,甚至迟迟得不到诊断。特别这两个人,他本身又认为自己我没有接触SARS病毒,给自己一个虚伪的安全感,也没有往SARS上去想。其他的医务人员,就诊的医务人员也没有这么去想,那么诊断时间就了。在长的时间内可能接触的人就多了,所以这次我们一个教训是什么呢?就是两个教训,一个是实验室的安全的问题,另外一个早期病人诊断的问题,特别是包括我们医务人员和科研人员诊断的问题,这个应该是引起社会的高度重视。

  记者:你连自己的健康都没有保证?

  曾光:自己的健康都没有保住,而且病毒还是传出去了,当然是及时控制了非常好,我觉得他们心情跟我一样,我的心情,因为我不是做实验室工作的,但是我和他们接触很多,我很了解他们,我知道他们之中有很多很优秀的人才。现在病毒所一停,可以说这么多国家的重点实验全停了,我们需要迅速查找原因堵塞漏洞以后还得干。

  记者:您怎么评价这次非常的SARS事件,给所有的实验室工作人员、研究人员带来的这种心理上的影响?

  曾光:我觉得不要说实验室人员,全部一切做SARS的人员,包括我们做流行病的人,我觉得都是一个,怎么说呢,我们心情非常复杂。首先的话,我们觉得这是我们的一次心理创伤。我们觉得,我们承担这样的任务,我们做了大量的,为了控制SARS做了大量的工作,另外这样的事不应该发生,不应该重复,决不能让它重复,一定要找出原因来。另外的话,我们也觉得,对于科学家的安全问题,科学家安全和老百姓的安全是联系在一起的,必须认真解决,我们从多方面来解决,实验室工作的人员首当其冲。另外我觉得这个事,发生这个事,不会把我们的病毒所压垮,也不会把中国的SARS防治工作压垮。

  解说:对于SARS的再次发生,人们已经不再像去年一样的恐慌了。但是,在理性对待这次疫情的同时,人们似乎更关心:经过一年的科学研究,我们是否已经真正认识、掌握、控制了它?

  记者:研究的进展到底如何?

  曾光:研究的进展当然是有进展了,比如说我给大家说一个,大家都很关心SARS疫苗,现在说的SARS的话,检毒疫苗,进展的话,就说是,SARS的疫苗参加研制单位之一就是我们病毒所,这个不是率先进入(一期)临床实验阶段了嘛,这就是其中一个贡献啊。

  记者:那这个一期临床实验是按常规,还是科学来走,还是按照超常规的?

  曾光:按照科学来走,按照常规来走。因为它一期的话,做完一期要评价一期,才决定能不能进行第二期啊。我觉得现在的话,不能出现一个事对我们什么工作都怀疑啊,实际上有人说过头话,但是整个国家的话对SARS疫苗的研制非常严格的。多会儿真正能够,这个实验的话能够出来,得看一期实验是不是顺利,顺利才能进行二期实验,不顺利那还不能进入二期。二期实验是不是达到了效果?达到了效果安全性、有效性都行,那么才能进行三期。

  记者:那么你们的时间表呢?什么时候可以用上SARS疫苗?

  曾光:我告诉你,时间服从质量。疫苗的研究从来都是时间服从质量的,你的时间表不在科学家手里,因为科学家是要提申请啊,有审批单位啊,有其他不参加研究的专家给你审评啊,认为你没有通过,比如说艾滋病的实验,有不少实验进入一期临床实验了,差不多都被枪毙了,研究半天重来。

  记者:这有可能失败?

  曾光:那当然了,科学就是这样,科学研究的话,应该大家是最怕失败,但是失败是难免的。

  记者:您的意思我们还继续生活在SARS的阴影下?

  曾光:但是我觉得这个阴影越来越小。[9]//比如说这次的话,我们SARS传出去了,但是我们控制得非常好啊,并没有造成社会的紊乱啊,也没有需要社会大动员啊,专业防治,按照既定计划,按既定的预警方案来执行,我们控制得很好啊。

  记者:可能行政措施上可能比以前更有经验了,在专业技术上来说我们并没有看到更先进的措施?

  曾光:我们进入一期临床实验这就是进展啊,那至少是我们可以能够盼望它成功吧,我能够看它去起跳了。

  记者:今年看到治疗的方案,公布的治疗方案跟去年有很大的不同?

  曾光:那就说明我们临床上有进步了。

  记者:那这个能不能说明去年存在的方案上是不是确实存在缺陷呢?

  曾光:自我完善是科学发展的规律,不断完善,这是认识论的过程啊。你想,不经过这个过程直接就达到,就像吃饺子似的,我想吃最后一个我就饱了,吃一个就饱了,行吗?你得有经验的积累,比如今年的话,使用激素就比去年慎重,量明显减少。我觉得辅助治疗措施的话,比如说的话,中医药治疗这个还是很见效的,但是治疗效果还是不错的。

  记者:那你能不能证实使用激素治疗之后确实有后遗症?就像人们所说的股骨头坏死等等?

  曾光:可以说激素是双刃剑,早就知道激素是双刃剑,但不得不用,在一定时期不得不用。因为你不用的话,它可能有些过激反应,有一些过敏反应和变态反应,必然是引起的,这个是要致命的,用激素也是为了治病啊,治病救命啊,但是用激素,什么时候用?用多大剂量?那么得摸索。另外股骨头死是不是原因?这个可能跟用激素有关系,但是用激素不一定是惟一的原因。

  解说:关于SARS,也许短短一年的时间我们并不能彻底地了解它,但是,同样的季节、同样的地点,却又不太相同的感染途径和方式,让人们对今年的非典疫情多了一些疑惑和猜测?

  记者:从发生地点来说让人很奇怪,为什么又是广州又是北京?

  曾光:我觉得都有道理,广东有广东发生的道理。广东的话最初发生,就告诉你最?鮏ARS发生的条件依然存在,为什么第一年我可以在这儿发生,第二年我就不可能发生呢,第二年就适合于我的气候,有适合于我的条件,只要这些条件不去除,那么就可能发生。那么在北京的话,这次发生的话,我觉得纯属是个意外,因为北京是科研单位最集中的地方,也是防治SARS科研单位高度集中的地方,发生的病毒所是做SARS实验室最密集的地方,做SARS工作的话工作量最大的地方,所以出现了这种情况。但是我相信这种事情不会再重复了。

  记者:广州一月份的非典跟北京应该是不同的。

  曾光:是不同的,至少我们的临床症状,临床症状偏轻,广东的。另外传染性,我们没有发现第二代病例,这四例病原学都没有发现第二代病原学,[14]//有的从发现到隔离时间挺长的,有的是11天了,接触不少人,但是最后我们把接触者隔离起来就是没有发现第二代病例,就很密切的接触有时候没有发现第二代病例。

  记者:你们的猜测是什么?是病毒本身弱了呢,还是?

  曾光:因为这次在广东我们没有分离到病毒,这四例都没有分离到病毒,所以影响我们做一些结论。

  记者:没有分离到病毒?

  曾光:没有分离到活病毒。

  记者:为什么?

  曾光:广东这几例抗体出现的比较早,出现抗体了就意味着病毒不好找了,抗体就要消灭病毒啊。//早期的话你没有想到它是被怀疑,等到一发现的时候,可能你做P3R的话,实验来查病毒的话,查这个抗原已经查不到,病毒也分离不到了,虽然我们尝试着做了很多。

  记者:那安徽和北京是不是分离到病毒了呢?

  曾光:我听说是在安徽的去世的那位病人的身上分离到病毒了。

  记者:分离到的病毒跟去年SARS病毒有区别吗?

  曾光:我们要等待结果,等待正式结果。但是我从临床症状上看是比较详尽的,虽然有些变化,但是临床症状整体上来说,从传染性来说,我觉得是活生生的SARS,是能够传染人?腟ARS,是能够要人命的SARS,这次的话在北京和安徽流行的确实是这样的。

  记者:什么时候能看到这个结论?

  曾光:我相信的话会很快的,因为需得这个结论的人不光是我们,科学家自己也需要得到这个结论,我们国家也需要得出这些结论。我们也在等待这个结果。不但要跟这个比,还要跟我实验室的病毒比,这个病毒是不是跟我们实验室保持的病毒,是不是一致还是不一致。我觉得这点可能甚至是有决定性的,对侦破这个案件,侦破这种事件。

  记者:那我们最担心的就是会不会大面积的爆发,希望有一个肯定的结论。

  曾光: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不会。

  记者:理由呢?

  曾光:这是通过我们一些对SARS的了解,我们心中有数,我们所以有数是用代价换来的,是大量的研究,大量的代价。如果我们跟SARS打了这么一个大仗,我们现在心里还没有数的,还是惶惶不可终日的话,那倒说明有问题了。

  记者:那您愿意总结一下吗,我们对于SARS的认识,今年跟去年相比我们哪些地方进步了?

  曾光:我觉得把SARS消灭在早期阶段,我觉得今年最大的进步就是这样,它的传染,虽然它发生的三代病例到现在来看,传播链非常清楚,我们都知道所有的发生的SARS的病例都在我们控制之中,这是最大的进步。另外,从SARS的话,流行病学调查,从治疗、从信息、网络、系统的建设,从老百姓的社会反应,从我们指挥调度,全面来看,是个全面的进步。

  解说:作为我国著名的流行病学专家,2003年非典期间,正是他带领专家组,在检查了北京人民医院的情况后,果断地向北京市政府建议:隔离封闭医院,从而避免了更大规模的感染。从那时至今,他就一直在跟踪调研SARS的传染途径和方法。目前,曾光除了配合联合调查组对此次疫情的调查取证之外,他主持负责的“中国现场流行病培训项目”也在正在紧张地开展之中。

  记者:可能SARS改变了我们很多,我想知道,SARS对于您个人来说改变了什么?

  曾光:因为在SARS出现了以前没有一个SARS专家,现在来说的话跟SARS打交道时间这么短,就是也很难有一个科学家对SARS了解的,像了解其他传染病似的,和我们打交道很长时间传染病似的打交道那么长时间,因为我的专职工作并不是做SARS的。比如说在SARS的流行过后,我一方面依然做SARS,我带着我的学员就跟你讲的,中国现场流行病培训项目的学员,在广东、广西做溯源的调查。

  曾光:另外,我也再其他的一些工作,比如说在北京刚刚结束的一个中国最大的一次伤害调查是我负责的,伤害,不是SARS.另外,在云南,在和深圳,我们还做了一个生殖道感染的调查,这个和生殖道和艾滋病防治有关系的调查,我们在过去的一年中我们做了这些事。我希望SARS,它只要来了我们还要应战,它不来了我们有很多的事需要做,因为威胁人类的公共卫生问题很多。

  记者:您现在把SARS排在第几呢?

  曾光:SARS来了当然把SARS排在第一啊,那绝对的,SARS走了以后的话,SARS在一段时间内仍然是我工作的重点,那SARS不在的话我们有很多工作要做。

  记者:那这次它再度出现是在您的预料之中吗?

  曾光:可以说是这样,因为去年SARS过后我就提出来了SARS必然要卷土重来,是我们决没想到,SARS会从实验室出现,特别是从我所在的单位的、国家队的,SARS防治国家队的实验室中出现,这也是出乎我们意料的。

  记者:听起来像是一种挑衅?

  曾光:就是对我们的挑衅。

  记者:那SARS给你的压力跟其他的流行疾病是一样的吗?

  曾光:它的时效性非常强,必须马上行动,迅速得出结果,它不容时间。我是搞流行病的,我要做培训,要培训出一支队伍来,高级的现场流行病学培训人才,就是再发生SARS,再发生禽流感,再发生什么,我们可以有一支很好的尖兵、医学侦探拿到现场中去。而且快速反应、有效反应、迅速到位,少走弯路。

编辑:王秀

文章来源:http://www.southcn.com/tech/rc/200405110486.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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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报道]应对流感 不容懈怠—访流行病学首席专家曾光

发布时间: 2005-11-17 08:30:04  来源: 新华网

防治禽流感是预防人间禽流感流行的第一道防线。在相似的生态条件下,东南亚各国频繁发生人间禽流感病例,而我国发现较少

记者:我国内地出现人感染高致病性禽流感。这意味着什么?

曾光:这证实了我国存在禽流感病毒由禽类传播人的现象。防治禽流感的紧迫性更突出了。各项准备应全面加速!

记者:对家禽接种疫苗可减少人患禽流感的机会吗?

曾光:防治禽流感是预防人间禽流感流行的第一道防线。我国家禽数目占亚洲的40%以上,由于实施了对家禽的免疫,近年来发生次数不到亚洲总次数的2%。这说明我国的预防接种对禽类是有效的。在相似的生态条件下,东南亚各国频繁发生人间禽流感病例,而我国发现较少。

记者:在现有疫苗不能预防禽流感的情况下,人们是否有必要接种流感疫苗?

曾光:尽管现有疫苗不能预防由H5N1毒株引发的禽流感,但可以减少因感染流感而致的并发症。世界卫生组织仍推荐禽流感暴发流行区的人员,尤其是高暴露人员、老人、儿童或伴有慢性病的人进行流感疫苗的接种。这样可以减少感染人流感病毒和禽流感病毒的机会,降低禽流感病毒株变异的概率。

尚未发现禽流感人传人的确切证据,更没有发现在人间的快速传播。目前还不是流感大流行的前夜,人类还有准备的时间

记者:目前,全世界正面临着禽流感的威胁。此时此刻,人们更关心的问题是:是否会由此引发席卷全球的人类流感大流行。您认为发生全球流感大流行的可能性如何?

曾光:发生全球流感大流行有四个前提:一是由于病毒变异产生了新的亚型,或者流行过的病毒亚型对人类的威胁重新出现;二是人类普遍易感;三是疾病能在人群中快速传播;四是对人类有强大的杀伤力,造成大量死亡。可以说,人类遭受流感大流行的潜在威胁在不断加大:一方面,有相当多的学者认为,全部条件的具备只是时间问题。因此,世界卫生组织向全世界发出了警报。目前,国际社会对流感大流行的威胁高度关注。另一方面,虽然已有人感染高致病性禽流感病例,但尚未发现禽流感人传人的确切证据,更没有发现在人间的快速传播。对流感病毒如何演变还需密切观察。目前还不是流感大流行的前夜。人类还有准备的时间,但需要争分夺秒地紧急行动起来!

记者:人类应对流感大流行有哪些手段?

曾光:人类有三种公共卫生措施应对流感大流行,即接种流感疫苗;服用抗病毒药物,目前国际上主要采用瑞士罗氏公司生产的“达菲”(Tamiflu);一旦流行开始,采取隔离传染源、开窗通风等综合措施。

记者:从理论上讲,如果疫苗对症的话,提前接种流感疫苗做到预防为主当然是上上策。但众所周知,流感病毒在不停地变,有可能导致现在研究的疫苗与将来的病毒不对症,那么为什么还要花大力气研制?

曾光:打个比喻,如果流感病毒为“矛”,则疫苗为“盾”。研制疫苗,就是同时对“矛”和“盾”做深入、细致的研究,寻求“盾”对人的最大安全性和对“矛”的最大防御能力。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疫苗对症,则有备而无患;即使不完全对症,也使人类继续研究的能力和效率有所提高。目前,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和合作伙伴一起研制出了人用H5N1疫苗,并即将进入临床实验,以观其效。

记者:“达菲”目前被认为是最有效的抗流感病毒药物,但其生产能力有限,我们怎么办?

曾光:在接触流感患者48小时内服用“达菲”,的确有预防或治疗效果。各国不得不备,中国更需准备。但国外已有“达菲”耐药性和副作用的报道,也难预测其对未来流感流行株是否有效如初。更麻烦的是,现有“达菲”的生产能力与全球需求相比只是“杯水车薪”。况且这“杯水”也已被某些发达国家订购一空。我很担心,一旦“达菲”成为发达国家富人家庭药箱的备用药,就很难再用于帮助流感流行的发展中国家控制疫情。包括中国在内的发展中国家要呼吁国际社会,紧急储备发展中国家急用的抗流感病毒药物。同时,也请罗氏公司淡化一下专利意识,授权更多的国家,特别是发展中国家尽快生产“达菲”。中国要争取获得“达菲”的生产许可,但眼睛决不能只盯着这一种药,要尽快研发出更有效的、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抗病毒新药。传统中医药大有可为!

记者:一旦流行开始,有必要采取以隔离传染源为核心的综合措施吗?

曾光:采取隔离传染源等综合措施的优点很多:不需投资,随时可用,立竿见影,从不失效,百试百灵。以隔离为例,即使只隔离50%的流感患者,即可推迟流行高峰的到来,压低流行的高峰,减缓传播的速度,收到减少80%以上病、死的效果。更重要的是,为防治赢得准备时间,以生产出更多的疫苗和抗病毒药物。甚至还有可能把流行过程延长,巧妙地利用季节气候变化中断传播。

既要有一个相对完善的预案,又要有进行动态调整的机制

记者:防治SARS的经验可以借鉴吗?

曾光:防控流感大流行,应充分借鉴我国成功战胜SARS的经验,特别是建立政府领导下的全社会动员和多部门协调的防控机制。

记者:流感大流行会是世界性的吗?

曾光:经验告诉我们,流感大流行都是世界性的。目前中国正在加强与世界卫生组织的合作,密切关注全球的流感监测工作。当前,我们要及时、全面地收集国内外的疫情,特别注意提高分析和解读疫情的水平,从而迅速反应。一旦世界任何地方出现流感病毒变异的证据,以及确切的人传人疫情,都要酌情随时调整和充实我们的防治对策和预防措施。由于目前对未来流感大流行发生的时间、地点以及传播特点都存在着不确定性,因此既要有一个相对完善的预案,又要有对预案进行动态调整的机制。

记者:在预测流感大流行时,有不少专家在喊“狼来了”……

曾光:我们喊“狼来了”,不是因为准确知道了流感大流行这只“狼”来的时间和地点,而是因为有“狼”来的种种迹象。但是还有一种可能性,喊了很多遍、甚至喊了若干年之后,“狼”还没有来,怎么办?我担心人类会因此厌战而松懈。真如此的话,谁又能排除“狼”不会乘虚而入,突然凶狠地扑向人类呢?因此,对于流感即使一百年不发生大流行,我们也不可有一日松懈。不可忘记流感大流行这只“狼”。(记者 白剑峰)

文章来源:http://news.shangdu.com/category/10001/2005/11/17/2005-11-17_135858_10001.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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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报道]急性病因不明肺炎的研究与控制-曾光

2003年04月28日 14:14

主持人:观众朋友大家好,这里是凤凰卫视世纪大讲堂节目,这个节目开办两年以来,我们的节目宗旨一直是电视学术节目,是一个冷静深沉,仔细研究的节目,那么很少我们和现有的社会风潮和正在流行的一种事情紧密的联合在一起,但是最近全国爆发了一种我们可以称之为家喻户晓的这么一种流行病,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也紧跟一下新闻浪潮,我们把一位非常有名的流行病学的专家叫做曾光,请到我们演播现场,给我们带来一场主题讲演,这个讲演的名子叫做急性病因不明肺炎的研究与控制。那么曾光教授是怎样一位人呢,我们先看一下他的简介。

主持人:看过小片子,可能大家还有一些信息需要更细的了解您一下,我特别想知道,像您这样一位流行病学的研究专家,我们不管这位医学是怎么解释这个词的,我们多少会想到它跟传染病有关,那您年轻的时候,投身到这个行业当中的时候,自己不觉得未来这个职业会给自己带来恐慌吗?或者家里人不会说你怎么能研究这个呢?

曾光:完全没有。

主持人:为什么呢?

曾光:因为当时我是,我从事这个专业是从1979年开始,在那个以前我正在一个偏僻的农村山区,是在一个乡镇卫生院里头做医生。

主持人:您是在那儿务农是吧。

曾光:我不是务农我是大学毕业分配分到那儿去的,1970年大学毕业的,分到农村去做医生,当时这个现象非常普遍。

主持人:那是让你做赤脚医生。

曾光:我不是赤脚医生,我是赤脚医生的老师。

主持人:赤脚医生是当地人培养的。

曾光:对,我培养了好几期赤脚医生,因为在那个工作当中,我们遇见了很多传染病、流行病,也是因为历史的机遇,当文化大革命结束以后,恢复高考以后,我就直接考区了中国协和医科大学的研究生,由从事临床医学转为从事预防医学,专攻流行病。投师于我国最著名的流行病学家何贯青教授的门下,从此以后我就开始了我的流行病学生涯。

主持人:可是这个经历还是不能给我们解释,为什么您不怕选择这个职业。

曾光:为什么不怕选择这个职业,讲句实在话,我当时选择这个职业的时候,我对这个职业病不了解。

主持人:您不知道很多流行病是带有及其浓烈的传染性的吗?

曾光: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因为我觉得我很适合于搞这个,因为搞流行病的人,需要宏观思维,我觉得我的宏观思维很好,搞流行病的人,需要数学很好,数理统计很好,我觉得我从中学开始,我的数学是非常好的。我以前觉得我是误头误学的临床医学的,所以现在进入这个流行病学,我觉得正好是我一展伸手的时候。

主持人:您刚刚说的第一点,就是您第一个有利调整,就是需要宏观思维是什么意思呢?我理解是不是流行病学这个研究,一定要具备宏观控制的观念。

曾光:当然是这样了,可以这么说你们的同志跟我到这儿来,他们都戴着口罩,他都介绍很多人戴口罩,可是我没戴口罩。

主持人:我跟您一样,我也没戴。

曾光:为什么,这是我的宏观思维我相信我的判断。因为病人不是接触就能传播,或者说这个人的话,它是这样的接触是有条件的,第一个条件是病人处于哪一区,如果病人出于症状明显的期间,特别是在病人发高热、呼吸很急促,病很危重的时候,在这个时候的话可能是大量的病毒要排出来,传染率可能非常强。那么在这个疾病的早期,甚至疾病的潜伏期,在病人还没有症状的期间,他虽然感染了,他没有症状的期间,一般感染性不会太大的,这是第一个他的病程,第二你跟他的距离,如果你跟他距离比较远,你不会被传播。

主持人:就是咱们这个距离叫远吗?

曾光:咱们这个距离是个界限了,比这距离再近就近了,再远就远了。

主持人:1米5个样子。

曾光:对,我们说的一般的话最危险是1米之内。

主持人:病的程度跟病原的距离。

曾光:为什么说距离呢?距离实际上表现的是病毒的浓度,病毒处理后,他具备一定的数量,达到一定的数量才能感染你,如果要远的话,它病毒就被空气稀释了,如果你在露天的话,那么你更安全了。我们俩要不在这儿相见,如果在公园里相见。

主持人:就更安全了。

曾光:对,在田野里相见那就更安全了。

主持人:尤其现在是春风飘荡的时候。

曾光:对。

主持人:它不会飘荡到别的地方落到另外一个人身上了,还是它没有人体的时候,在一定时间里会死掉。

曾光:我跟你讲,如果真是重症的病人,排毒排得很强的病人,他在大街上行走的概率是非常低的,他没有能力去行走了,如果你这么想的话,你说这概率比两万分之一还要低。

主持人:这个曾教授尽管主题讲演还没开始,但是已经深入正题了,在让你单独讲演的时候,我还是有一个问题要问您,您刚才这个题目定的是急性病因不明肺炎的研究与控制,我们先想这个词叫急性病因不明肺炎,我们平常就是说非典型性肺炎,您为什么采取一个跟他们说法不一样的名词呢?这是您的学术意见吗?

曾光:是这样的,我就是要谈这个问题很有意思,我这名字的话,起的原因不明肺炎,我觉得这是最科学的,它英文叫AUP,我简称它叫AUP。

主持人:我们都说是SARS。

曾光:你们说的是SARS。我觉得一个是非典型性肺炎他们知道,这是国内的名称,一个世界卫生组织用的SARS,我觉得这两个名称都说明了一个问题,人们对这个病是仓促上阵的,连的名字都没起好。

主持人:正确的名字应该是什么呢?

曾光:就是我这个名字。

主持人:AUP。正确的名字叫AUP。

曾光:这是我的观点,好,接下来我们就言归正传,由曾光教授给我们带来讲演,它的讲演的题目叫急性病因不明的肺炎的研究与控制,有请。

曾光:其实我刚才讲的都是我讲的内容之一,我们已经开始了,不是现在开始从我们俩一接触已经开始了,这是一个图,可能你们在其他地方也能看见,我管它叫AUP,它在世界上传播的情况,可以说是在亚洲、美洲、欧洲甚至澳洲都有发现。甚至还包括非洲,可以说这个AUP已经是个,已经形成一种在全球流行的态势了,这是一种现实,那么在我们国家我们的AUP,现在已经也在很多省流行了,现在省的流行的省数越来越多,我觉得这是个比较现实的情况,大家都知道的话,情况比较严重的是广东,实际上广东现在疫情形式已经大大好转了大部分都出院了,广东人我看戴口罩比北京少,为什么?因为他看一个个入院都健康出来了,他恐惧心里就会下降,得让事实说话才行。

主持人:我们北京现在正是一个一个往里进。

曾光:对了,出来的少,进去的多。广东是出来的多,进去的少。所以这情况就不一样了,这情况人的心里感觉就不一样了,实际上我有什么资格来跟你们讲这个AUP呢,或者说你说的非典呢,我觉得因为我是从事流行病学的,我很有幸从这个事件的一开始我就接触了,一开始从广东我就接触了,为什么呢?因为在中国有一个现场流行病学培训项目在中国现在已经小有名气了,我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在广东的事儿,我想跟大家说一点,其实大家的话恐怕你们已经听到很多这样的情况了,广东的话实际上是,我只是怎么说,在我在广东期间的话,广东有7个城市出现非典型肺炎的流行,当时的话广东的其他城市的,都是好像一过就是迅速的过去了,当然现在有的城市还有第二波,但总体来说的话,那最严重的是广州,广州市因为它是最大的城市,它的交通最发达,人口最多,医学最发达,医学中心,越是这样的城市,可能这样的非典的病例,越会首先进来到这个城市来治疗来,外地来的也容易到这儿来,所以这个城市的控制难度要比其他城市大的多,广东过去了现在轮到北京了,也是这样的情况,香港也是这样的情况,新加坡也是这样的情况,你像我说的这三条这些城市,多伦多,这是为什么?因为这是呼吸道传染病的特点,呼吸道传染病,这些传染病靠人和人之间的传播,你城市大了你密度高了,你要在一个农村里,如果他传播力要小的话,他形不成传播连,传一两代就传不出去了,它就停止了,在这城市里人多总那么传,能传多代,传来传去,所以他控制就大了,所以人和人的话可能不认识,所以这样的话,我觉得出现这种情况,我想是有一定规律的。不要害怕这并没什么可怕的,要知道要采取预防措施,所以这病的话我是这么想的,举个例子来说,美国的军团病,蓝病、非洲的爱布拉病毒感染,还是艾子病哪个病毒的话被发现的话,自然的从世界消失了,只要它出来你可能有办法预防它,你没有办法在世界完全杀灭它,不实现这个我们就要做好给它长期共存的准备,长期斗争的准备,所以有人问我,说怎么防治这疾病复发,我说复发是必然规律,但是时间对我们有利,为什么?因为现在我们这个病的科学研究进展的非常快,你看的话这个疾病几个月短短的时间,人们就把这个病毒的话就分离出来了,就测定他的序列了,甚至现在血清学的整个方法也出来了所以这个病的话,虽然它有一些变异,总体来说,它绝不会像艾滋病那么难,也许他是要打破记录,能最快出现疫苗的一种呼吸道传病,它延迟周期可能比较短,另外加上世界上13家实验室又合作又竞争在这里开展这个研究态势都是一流的,包括香港,也包括内地的,其实这个病的话,我觉得我们是一开始的话我们是有一些教训的,这个教训在哪儿,实际上就是一开始我们就是包括全世界,大多数学者都不认为他是一种新的传染病,我们为此苦苦挣扎,我到广东的时候就是这样,压力很大人家都以为是勤流感,香港学者认为勤流感,世界卫生组织专家也怀疑是勤流感,甚至有人告诉我100%是勤流感,我都跟这些专家讨论过,见过面我不相信是。因为勤流感至今没有人传染的证据,因为勤流感只是有一部分的人不到50%的人出现肺炎,跟这病表现不一样。如果真是勤流感还不会流行这么大呢,这会香港的话,流行的话,我管它叫AUP,香港人管它叫SARS,比过去勤流感怎么样?冲击力大多了,当时甚至有人认为,排出了勤流感就是万幸,其实不知道的话,它比勤流感更厉害,破坏力更大,这是我们的一个教训,另外还有人认为,它是不是西班牙流感,不是勤流感,我们这个图的话,给大家显示,这些情况的话,我们在我们国家南方省份,我们有流感检测点,流感检测没有显示出来流感活动。也就是没有发现那些就是按这个SARS起名的症状进行呼吸道症状很多的,人发烧的很多,没有这样的,我们只发现这个病了,这个病跟我们流感系统探测的是两回事儿,同样的话在广东也没有发现,在福建也没有发现,可以这么说,我就对这个病,它确实是一个从临床症状上来看的话,确实是很有特点的,是过去的这些肺炎,过去的呼吸道传染病都接受不了的,他除了有发热、咳嗽、白细胞进行降低,胸片改变以外还有免疫功能的减退,特别是细胞免疫功能的减退,另外这个病的话似肺性强,这个病毒专门攻击肺,攻击人的肺,而且的话确实是对抗生素了解效果不好,整体上是这样,虽然有人报道是不错,原因因为现在我们给这个病的诊断,它不是一个最终诊断,因为最终诊断必须要有,病原学或者血清学的诊断,我们现在诊断只能靠他接触室,靠他临床症状和简单的检测,比如说测测白细胞,淋巴细胞,X胸片,当然有些医院的话,还要考虑看他免疫功能怎么样,所以现在这个诊断的话,很可能有一些其他病混进来,我们不能保证不是。所以现在的话因为对这个病的话,研究程度,我们的话就诊断水平就这么高,我不怕报告数字升高,我怕传染源得不到控制,所以我们有责任告诉广大听众,我也愿意告诉我们的香港同行,你们也可以看看,不要认为内地出现这么多的非典型性肺炎,好像内地这些好像防治一无所治,我告诉你不是这样的。这里有很多的话可贵的东西,我觉得这个诊断标准比世界卫生组织给的卫生标准要好,他的敏感性也提高了,我觉得是这样的,你看这个图形的话很有意思,这个图形是什么图形?跟一般人说这个图不一样,跟世界卫生组织统计的也不一样,世界卫生组织统计的是什么?就是多少人得病了,多少人住院了,多少人出院了,多少人死亡?我们这些都要统计,但我这个曲线是什么曲线是把每个病人都做了调查,不单单统计你的住院时间,我还要注意你发病时间,从哪天你开始发病的,知道你哪天发病以后我把你发病时间点在坐标上,我这样作出的图是反映疾病流行动力学的,可以说我们观察是这样。比如说今天发病的病人,大家都是七到十天以前感染的,你在防治的过程中有些人很灰心,我的措施采取这么好怎么明天还上升,怎么后天还上升,大后天还不下来。因为今天出的病人是你七到十天的感染情况,你今天措施采取了以后,七到十天以后甚至更长的时间以后才能得到效果。这就是疾病的群体运动。

曾光:同样我们利用这样的指标,利用发病时间统计我们能做好多分析,这个不是说你医院住院出院多少人的话就能做到的,你看我这个图也是根据发病时间统计的,看到一个城市的升高和降低,看到疾病的和流行的动力学,动力变化,这个图就显示医务人员是先发病的,非医务人员是后发病的,显示了这个情况。这个情况的话是不是说明了都是医务人员传播了非医务人员,不能这么说,有一部分是传播的,有一部分不是义务人员传播的。你看下面这个图就是这样的,我把病人分成散发和聚集发生就可以看出来了,聚集发生的病人比散发的病人出现的波峰早,那么散发也要出现波峰,就说明的话疾病的流行除了所谓聚集发生就是鸢尾很明确,我知道谁传播我了,是大伙儿扎堆得病的。有相当多的病人不知道是谁传播的他,但是也出现了高峰了,这个图就告诉了除了直接的传播,我说的直接传播就是面对面的直接的呼吸道传播也就是飞沫传播,可能存在其他的途径。这个疾病的话它可以说是这样的,我们流行病学是搞分布的,可以说男的和女的基本没有多大的差别,某一年龄组升高比说20岁可能年轻的护士得的多一些,实际上男女的话没有多大的差别,这个图男女分布很有意思它跟流感不一样,要是流感最高危人群是什么?托幼儿童,青少年,老人,这个群体的话发病要高,要危险,可是我们这个的话,青少年的话儿童和青少年发病并不多,老人发病也不多但老人死亡多,所以这个图告诉你什么,这个图本身就告诉你预防的意义了,谁的抵抗力强啊,正是这些青壮年的抵抗力强,但是得病的恰恰是这些人,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单纯靠你抵抗力强你挡不住这个病。如果你接触了比如说我抵抗力强我没接触,那你得我不得,我比你弱但是我没有接触,所以现在的话宏观已经告诉你了,有些人觉得流行我的抵抗力我为了不得这个病,我要打点胸腺肽我要打点免疫球蛋白,你打来打去的话,你还是没有特性免疫,不要进入这个误区,如果你认为你打了这些东西,或者我吃点喝的中草药,我就能够预防这个病了,你体内只要没有抗体,只要事你有机会接触,你大意了,如果你以为用这个错你大意了,你反而你的机会比那些没用药的机会还要多,不能大意,这个不是最好的办法,好办法还是我们所说的,就是最好的办法就是通风,预防的最好的办法是通风,是不接触,是通风,有些人你打这些东西,我跟你说不如通风这一条你吃什么好,不如通风这一条,为什么?

曾光:我告诉你通风的,在医院里就是这AUP住的病房里头,那个病毒浓度可能相当高,就是在这个病房里头,打开窗户医护人员被感染的概率可能会大幅度的下降,在病房里都尚且如此,你在你们家开着窗户你不就更安全了吗?非常安全,你在家里头,你在有些地方,你还要戴口罩吗?不必,我觉得这个事儿是这样的,这宏观已经摆设再生这儿了,这宏观分析已经摆在这儿了,不要进入误区,不要人云亦云。另外这个病的话也是有一定的死亡率,我们现在看这个死亡率的话,在前世界来看的话,这个病的死亡率的话,不说死亡了,我们说病死率,这个病的病死率的话,到现在为止的话是百分之四点几不到百分之五,可能在广东在北京都是这样,而且随着流行的话,越到后期病死率越低那么百分之四点几是什么概念,我可以告诉大家,百分之四点几的概念,就是它和一般性散发性肺炎的病死率是基本相同的。不流行这个病AUP肺炎也是常年不断的,它也有统计,我们也做了这样的调查了,这样的调查也都做了,做这个调查的话,它的病死率的话也是百分之四点几,所以这病的话没有什么太可怕的,你另外的话说它发病率,这个人太可怕了,它的发病率是多少呢?直到现在世界上没有一个城市的发病率超过万分之二的,没有,万分之一点几,可能我贵德万分之一点五的都没有。这个病的话不要被炒作了,我觉得现在的话流行两种病,一种病是AUP,另一种病是恐惧症。我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你比较比较,你拿它跟流感比较比较,哪个更可怕。流感我可以这么说,它是全世界的话,每年有10%到20%的人得流感,这世界卫生组织统计的,而且公布的时间不长,是去年11月26号公布的,以世界卫生组织卫生长的名义公布的,就是公布这个数据告诉你什么呢?就是这个世界每年的话有10%到20%得流感,其中得流感以后有重症流感的有二十分之一的,得重症流感的有300万到500万,那么重症流感里头的话,就有一部分死亡了,大概死亡率是10%。因为全世界每年死于重症流感的人有20万到50万,我们中国却发现的数据,如果你把这个数据推到中国,你可以算算中国是世界人口的五分之一,你要拿五再一除我是算帐的话,那北京的人口又占中国人口的百分之一,我大概算帐了,如果是每年流感北京,一个流感每年的话死亡人数,不要说大流感就正常流感流行的话,超过的死亡应该是500人到1000人流感,现在北京的话死亡数是多少?我记得最近的死亡数是38人,就道成这样沸沸扬扬了,这为什么叫恐怖症呢?是有道理的,它有恐怖的道理,为什么有恐怖的道理,第一它有恐怖的故事,一个人传染多少人,第二它这传染的部位发生的地点特殊,在医院,医院是什么单位啊,那是治病单位,医生都传染了那我们还怎么办?我老百姓还怎么活,这老百姓就有这样的想法,另外个别的还造成家庭传染的少数的人,如果这一个病人的话分到五家去,跟五个人在一起造成社会影响绝对不一样,此外的话还有一些交通工具,比如说飞机上、火车上还有这样的案例,飞机火车的话是坐什么人的,你想一影响的话,腐蚀面极大,所以这基本的统计数字就被大家忘了,就觉得这个病是天昏地暗了了不得了,满处抢购,昨天有人问我,说北京也出现抢购风了,说买粮食,买这个,买那个一下子买了很多,问我怎么样?我只能这么回答,我让他抢吧,抢也好,为什么?

曾光:你回来以后买了一次东西,你原来比如说你买一次东西,你出去买三天的东西对不对,这次你一下子买了十天的东西,你出门就少了,你到大商场去的机会少了,人和人接触少了,那不有利于疾病的预防吗?我从积极方面来看的,实际上我就没买,我就没买,我哪有什么去买,我是马上看到米没了我才去买,另外这也说明一个心里的问题,其实这些人买的原因不是一个像我说的,他一天买十天的他就干吗了,说少出门他不是这样,他有一种恐惧的心理,对这个事态发展变化对人设备的影响缺乏信心,是有这样的,其实我觉得是不必的,中国有一句话就谣言置于智者,有智慧的人,也就有知识的人,我希望大家都作为智者,

曾光:这医院就不合格,所以我的话我那时候到广东以后,我就是观察以后,你看我穿,戴着全身的防护,我去了以后,当时我就得出几条来,第一综合医院不如专科医院,综合医院不适于收这样的病人,特别是大型医院,他病人密度特别大,一天救人几千人,你病人不好控制,你传染的不传染的接触控制很难,第二的话他整个设施不是为了传染病服务的,什么是为传染病服务的,比如说合格的呼吸道传染病病房是负压病房,也就是说屋子里的气压低于外头,那么它的病菌什么的话出不去,只能外头的进来,里头的出不去,而且里面的有一个单独的空气交流的消毒的系统,那当然建立这样的病房是很花钱的,如果你要用这样的病房对待这病人,你要知道它是可能呼吸道传染病,那么医生和护士的,他的工作室要原来开这个病房,它设置是别的设置,我觉得这样就好。可是我们的话呢,我们想到了有这种病流行,因为几十年了没有呼吸道传染病已经的话被控制了,就剩下流感了,还可以打疫苗人们也不怕它,主要人们了解它了,对这个病来的话,我们就是为什么的话,就是这是医务人员的话,医院都有一种责任感,我必须得受病人,我是当大夫的,我能不看病吗?病人找来了我得看,再加上有些的话,上级要求的话不能拒绝病人。那样的话拒绝病人绝对是错误的,但是你用这样的设施来收留病人,不是也很危险吗,所以这是一个基本矛盾。另外医生的素质、知识和习惯,也不适用于呼吸道传染病,你想它改过来建立新的规章制度,离开调配新的防护服务,把这东西都弄齐都培训好了以后多少天过去了,一下的话你找不着那么多口罩,这么多防护服您,他平常的话是根据你需要生产的,短期内你怎么生产这些来啊,所以这些基本矛盾摆在这儿,以前的话是怎么对呼吸道病人,就地隔离,现在就地隔离行吗?他一开始症状不典型啊,他要从外地到大城市来,他要奔大医院,他要把病菌带来,所以现在的防治就是怎么样尽量地利用现有的医疗设施处理好这个问题,你现在呼吸科病房,符合条件那来不及了,只有是利用现有的条件来控制了。现有的条件包括什么呢?所以我想的话,第一尽量专科医院收,因为对呼吸道病的专科医院,或是对传染病医院,胸科医院、结合病医院这些医院的话,它医院的设备,一开始建设的时候,考虑的问题就和这个综合医院不一样,第二个这个病人的话,郊区的医院就应该尤为城里的医院,如果郊区医院的话,医生的素质不行,设备不行,可以把大医院的设备调过来,好的医生调过来,我们不是把这病人引向人群密集的地方,应该把这引向人群,相对人口密度不那么大的地方,空气比较好的地方,也利于它病的恢复,但是前提是必须保证降低病死率,必须把设备重新的,整个的话再各医院进行人力的重新配备,设备的重新配备,保证至于率。

曾光:我觉得这是很大的系统工程,这种系统工程在北京现在正在发生,可以说在人类历史上是,我可以说是空前的,这也说明下了很大的决心,你不这么调整怎么办?你不调整的话可能这医院基本设施,基本设备不能满足它的要求,我既要对病人负责,也要对社会负责,现在不管是这一个病,有心脏病的有多少,每天外科手术要做多少,那这些病的,一个医院一感染,那大家都不去看病了,那还了得,那不对社会的厉害更大了吗?所以的话现在很多病需要有法律,如果单靠人的意识不好,得需要有法律,在特殊情况下就要源于传染病防治法,就要坚决去设,但是要做病人的转移很肯定的,往哪儿转,哪儿接受,你接受医院,原来它有病人放哪儿去,你在城里的医院,他认为是大医院认为条件最好,你为什么把我赶走,我还不愿意呢?你怎么说服他,家属同意不同意,你把它弄走以后,你的医务人员跟他去不去,吃在哪儿、住在哪儿?交通怎么办?一大堆问题,转移过程中有轻病人,有重病人又怎么办?所以这个工程是了不得的工程。但是我们有了这一次经验了,我希望的话我们北京能为那些还没流行的城市提供经验,一开始我就不说好了,事先有所准备的,那么的话我觉得这个疾病就好控制,另外还有一个策略,就比如发热病人,我们看到都在观察室,说实话医院的观察室并不是安全的地方,坐在你对面你也打点滴,我也打点滴,你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甚至医生也确定不了我们俩将来是发展者。那么在这里的话,可能处理不当就会造成交叉感染,一开始不是的也变成是了,所以现在有一种策略是这个策略,越是确诊的病人,越可以放在一个房间,你不是病房不够吗?过去是什么的话呢,有的地方是防治策略,它把确诊病人可能一人一个房间,你一次的话两三个人一个房间,这就坏了,这就相反了,你确诊病人虽然你症状重我可以俩人放一个房间,三人放一个房间,因为大家谁也传染不了谁,你们俩都是。可以一次病人的话,你不确定的时候,也不行。所以这是防治策略,很简单的事儿,但是医院做就不容易,医院哪儿给你找那么多房间去,所以这就呼吸道传染病,这个病的话给人们带来挑战,要没有很大的宏观的力度,我觉得这个病的话,控制的话是有一些问题的。当然我只从医院感染一个角度谈的,还有其他的地方,必须社区防治的角度,你发现一个病人以后,我们就要干吗呢?

曾光:你要做疫情报告,这个报告的话还得差不多得天天报这个病人,为什么?这病人今天来了一次的,明天确诊了你还要再报告一次,这个人再出院了你还得再报告一次,否定诊断再报告一次,万一个别病例死亡率还得再报告。但是必须得一个病例就得一个档案,一个病例就一个档案,这些报告的话也不容易,实现了一个好的动态的报告的话很不容易,所以这里的话希望社会上对医务人员的困难,医务人员的危险有充分的了解,另外对政府的一些行为,我觉得应该理解,应该支持。这个AUP的防治,引起了一个问题,多方面的问题,带来了一系列的研究课题,对医学本身的发展有很多课题,但是我觉得最急的课题还不是研制疫苗,最急的课题是防治策略的研究,另外一些保护治疗措施的评价,怎么降低病死率,另外还有的话你戴口罩防护效果怎么样,你医院的防护合格不合格,这马上就得做出评价来,这些更急。熟这是火烧眉毛的事啊,这关于我刚才讲的都是医院防治措施的一个问题,一些对策的问题,在世界各地只要是流行的地方都面临这个对策的问题,另外对接触者,接触到什么程度需要医学观察。那么这里就需要调查,需要有数据说话,现在很多地方的话,该医学观察的就是实际上也是被隔离的,实际上有很多大夫的话是凭着经验,什么经验,其他病的经验,呼吸病的经验来做判断的,而不是通过事实来做出判断的,因为事实还缺乏这方面的研究,很急迫的研究,所以我希望的话,社会上的话,你在做好病人学调查的同时,更重要的是这些优先开展的研究,刻不容缓,应该重视。否则的话这个病的话当时就流行,当时就控制不了,今天我跟大家说的,可能讲的比较多了,但是我希望把我的知识,把我对这个病的认识告诉你们,我说的原因不明的非典,对原因会一步一步的解释清楚的,为什么会存在超级感染者也会弄清楚的,我对这个病的防治前景是很乐观的,希望你也跟我一样乐观,谢谢大家。

主持人:好,谢谢您。

主持人:由于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这次录像跟平常不一样,平常您这一讲完了以后可能会有掌声,但是今天观众席上空无一人,我们只能对电视机前的观众讲,那原来会有现场观众对您的问题,现在没有了,只有网上一些问题,是我特意从网站当中跟咱们这次讲题有关的这些内容,我给他讲下来,希望得到您的简短的回答,大概有这么几个网友提出的问题,这第一个网友它的名字很怪,叫做不会游泳的鱼,这个鱼不会游泳不知怎么生活,他提出这样一个问题,

他说网上不说我,他管英语里的爱成为偶,配偶的偶,你就暂且这么一听他说偶昨天参加了超市大抢购,但去了晚了一点,盐已经没有了,糖还有,但没有用,他说糖这东西没有用,剩下最多的是酒,偶看到57度的二锅头,所以大喊一声,偶要买的这个,偶要买的就是这个,回去擦地消毒,招来无数抢购者的眼球和好奇心,由此红心二锅头酒厂感谢偶,偶虽不是名人,但广告一有效应,只不知这种祖传的老酒到底能不能起到消菌杀毒的作用。

曾光:这个喝完杯以后再一糊涂,我看它被传播的概率更大。

主持人:您这是开他的玩笑还是说真的喝完杯以后。

曾光:因为他就在开玩笑。

主持人:不,昨天我都险些买不到消毒水就买了酒了,觉得这个可以杀菌,我们老祖宗就是这么说的。

曾光:这个酒的话是有杀菌的作用,但是在现在社会里头用酒杀菌的话,不是一个经济的方法,也不是一个很有效的办法。有很多的话我们推荐很多消毒器都比它强得多。

主持人:可是买不到啊。

曾光:我想的话我是怎么看的,你真正开窗户比你使什么办法都管使。

主持人:这是什么办法,我们不讨论这些方法有没有用有一个方法早就证明了。

曾光:而且它不用花二锅头钱,而不用到商场去跑。

主持人:打开窗户就行了。

最后一个问题,最后这不是问题,是一个网友也是我说的,最从所谓非典SARS,您说的AUP爆发以后,其中有一个笑话昨天刚流行起来的,他说关于SARS,就是您说的AUP的十种死法,你听完这种十种死法以后给一个开释,给大家随便说一说,你也听一听,说第一种死法是戴口罩时间过长闷死,第二种在家里熏醋引起火灾烧死,第三种喝了大量预防中药毒死,第四听到同事中有人染病而被吓死,第四因出差疫区返回后被朋友和家人踱死,就是砍死了,第六被误诊为SARS瞎治而死,第七在网上散布流言被骂死,第八在公共场合被扁死,第九不敢乘坐公共交通工具,每天布行上下班而累死,第十当然是真的得了SARS不治身亡,最后还有意思说因为怀疑得了SARS被送进精神病医院抑郁而死。主要是主持人阿忆请您在这儿给大家开释一下。

曾光:这些情况的话,真正能够死的话还就是得SARS,得这种AUP本身,其实这种病的话,它的病死率是4%,其实这4%还可以降低,其他的都是玩笑的话。

主持人:就十种死法九种都是开玩笑,十种的它还说不是说得了SARS就干干净净死了,他说不治身亡,意思是治不了。

曾光:你比如说家里一脚把他踱死,一定是因为别的事,以SARS命名把它踱死,那一定有别的原因。

主持人:第十是真的多SARS以后不治身亡,他会不治吗?

曾光:那他为什么不治呢?是不能治的意思。

主持人:您觉得他说的不对吗?

曾光:是这样的话,什么人的话是在这4%,100个人得这个病的话死4个。

主持人:这4个都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条件呢?

曾光:我想是有这个人,第一个因为各种原因不去就诊的,就耽误了自己,等于去了以后就症状已经出了非常重期了,抢救不急就死了。

主持人:这可能包括两种人,一种是缺乏医疗知识还有一种是讳疾忌医,就怕别人知道。

曾光:对。

主持人:想我挺一挺可能就过去了,还有95%不死的。

曾光:对,这是一种情况,第二种情况,得了病以后的话,就说是不就地就医,开着车几百里,甚至上千公里某个达到就诊,在路上的话,因为这个病的话,身体不适就及时就诊好好休息,这个对恢复非常好,据我所观察我看到很多案例,凡是那些长途跋涉的,到城里去找大医院看病的病死率,比在家里的病死率还要高。

主持人:是啊。

曾光:因为自己折腾啊,这病本来该休息的话,再加上可能坐小车的话通风也不好,再一颠簸,我觉得本来的话你应该是输液。

主持人:就别说他了,就咱们正常人开车跑完一千公里也完蛋了。

曾光:对,正常的人也干吗这是第二种情况,第三种就是有些很不幸的,虽然这种人不多,就比如说老年人,中老年人得病的不多,但如果有人身体体制很虚弱,还是有其他的症,比如说有糖尿病,比如说有冠心病,比如说有的人脑粗总,正在家里躺着呢,说是恶性肿瘤的,本来做免疫化疗的功能不好才得这个病的,确实这些人往往病死率高。

主持人:还有第四种人吗?

曾光:我想的话是这种情况,我不希望成为第四种人,第四种被误治的,自己给自己误治的,或者自己给自己打什么的话,对健康不利的,我希望不要出现第四种。

主持人:那实际上说来说去的也就是两种半,那第三种人还得看他的核心病因是什么,只有两种半人可能在这个4%的死亡率当中。

曾光:对。

主持人:好的,谢谢您参加我们的节目,也谢谢电视机前的观众收看我们的节目,祝您平安,凤凰卫视世纪大讲堂下周同一时期再会。

文章来源:http://www.luye-pharm.com/htm/fenghuang1.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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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报道]曾光:防治艾滋病 当务之急是“釜底抽薪”

http://www.nen.com.cn 2003-10-27 09:10:18 大连日报

  昨日(10.26)上午,中国疾病控制中心流行病学首席科学家曾光在第二届中国计划生育/生殖健康产业论坛上指出,目前我国艾滋病面临的形势颇为严峻,感染人数增长迅速,已从高危人群向一般人群传播。曾光很形象地比喻说,在诸多渠道中,生殖道感染为感染艾滋病病毒提供了“干柴”,因此,必须“釜底抽薪”,将控制预防生殖道感染作为控制艾滋病的当务之急。

  曾光列举多项数据表明,近年来艾滋病在我国迅速流行。我国31个省、市、自治区的艾滋病感染者数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广西已取代云南居于首位。同时,截至今年上半年,女性占艾滋病病毒感染者的比例已由过去的不到10%发展为28%,因吸毒感染艾滋病的人数占总感染人数的43.4%,因性接触感染的已接近25%,这些数据都说明艾滋病在我国正在从高危人群向一般人群传播。曾光强调:“事实上,我们每个人都身处疫区中,现在是保护一般人群的关键时期。”

  国内外大量研究证明,控制生殖道感染对于控制艾滋病流行起着重要的作用。生殖道感染具有患病率高、无症状比例高、不就诊比例高和得不到合理治疗比例高的特点。曾光指出,一旦患有生殖道感染,人们被感染艾滋病的机会就会大幅度增加。但令人担忧的是,我国部分地区对此还没有足够重视,中国疾病控制中心今年在北京密云县作了一个调查,在被调查的2506位育龄妇女中,79%患有生殖道感染疾病,去医院就诊的仅占29%,能治愈的只有3%至4%。预防生殖道感染应主要从预防性病、克服不卫生习惯入手,一旦生殖道被感染应及时就医。

( 许晓楠)

文章来源:http://liaoning.nen.com.cn/77971867083735040/20031027/1251168.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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