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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福建莆田游医黑幕

[转帖]福建莆田游医黑幕

福建莆田游医黑幕:掌控80%中国民营医院

  核心提示:全国至少80%以上的民营医院是东庄人创办的。然而这些游医敢把没病的人说成有病;敢把一个疗程的病治上10个疗程;扬言炸毁报社大楼……如今莆田游医更向集团化迈进,在全国大量“托管”公立医院,郎咸平称其一档节目停播与报道莆田游医有关系。

  《财经郎闲评》停播:今年1月份,沪上热播栏目---“财经郎闲评”曾播出一期关于福建莆田人詹国团兴办民营医院的节目,但开播当晚便遭停禁,并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最终导致该栏目停播。“他们搞定了多方官员,这是继厦门远华案后最大的腐败案。”郎咸平说。郎咸平表示:“我们都是没有权力的人,我们所能做的只能是呼吁,让有权力的人来介入。”

  对很多人来说,莆田东庄无疑是个陌生的地名。但两组数据可以凸显东庄镇的优势:全国至少80%以上的民营医院是东庄人创办的;莆田秀屿区在全国各省市从事医疗行业的企业共有1万家(东庄镇占93%),资产总数达360亿元,年营业额3050亿元,员工总数63万人;在外医药和医疗器械生产企业500家(东庄镇占80%),资产总数25亿元,年营业额50亿元,员工总数5万人。也就是说,东庄镇人所办的民营医院及相关企业创造的产值,超过了中国中西部个别省的生产总值。

  1998年,中国打假第一人王海对当时猖獗一时的性病游医展开过长时间的调查。他发现,当时中国多数治性病的游医们来自同一个地方:莆田东庄镇。1999年7月,国内多家媒体都曾报道过莆田东庄镇,当地的富裕和外出游医的猖獗令人震惊。而这些性病游医们表现出的强势更令人震惊:除了寄匿名信威胁和嘲笑媒体之外,甚至公开扬言要“炸毁报社大楼”。1998年底,卫生部纠风办曾专门向各省、市、自治区发文,通报这些人的劣迹。

  但让王海和媒体同行们没有想到的是,短短数年之后,昔日性病游医不但没有因为曝光而利益受损,反而已掌管了中国大多数民营医院。

  外地人初到莆田东庄镇,几乎都会被东庄镇的豪宅所震惊。摩的司机林金春是莆田人,长年在秀屿与莆田之间往返,他总结的一个规律是:从莆田市区到秀屿东庄,进入秀屿境内后,越接近东庄镇,豪宅就越多,进了东庄之后,则是遍地豪宅。

  但是,这些豪宅几乎没有人住。事实上,走过几条街道,除了妇幼老人之外,很难找到壮年男子。林姓老人告诉记者,“有点力气的、能走得动的壮年男人几乎都出去搞医院了,要么自己办,要么帮亲戚干事。”本刊记者追问,去搞医院难道不需要一定的医学知识吗?老人笑道,“请医生看病就是了,要什么文化?有人连自己名字都写得很勉强,还开了10来个门诊部呢!”在老人的概念里,医疗机构无论大小,他一律称之为门诊部。

  但最让外地人震惊东庄之富的,还是东庄人过春节时的盛况。届时,东庄在全国各地办医院、承包诊所的老板都衣锦还乡,利用这段时间亲友聚会,或同行之间总结经验、招聘人员、结识新生意伙伴等等。

  那时候,全国数以百计的医疗器械厂家和药厂都会蜂拥而至莆田东庄。民营医院界广为流传的一个段子是,医疗器械企业,四个地方的展销活动是一定要去的,除了北京、上海和广州之外,另外一个就是莆田秀屿。

  少数暴富的民营医院老板们在春节期间,会带着原配夫人、秘书或“二奶”拜见父母双亲,“春节时,有一户人家男主人和大老婆、两个小老婆凑成一桌打麻将,倒也其乐融融。”一位给莆田人办的民营医院做广告策划的网友这样透露。

  事实上,东庄人的富裕并非只是最近几年的事情,早在20世纪90年代,当地就已四五层高楼林立,而奔驰之类的名车,在当时的东庄也已不罕见了。

  在改革开放前,东庄一直是莆田地区贫穷的代名词。在莆田,东庄另一个名称是“界外地”,这个名称的意思是“不在官方统计之内”,这里的老百姓穷得连税都不用交。为了度过每年的几个月饥荒,当地渔民就用海产品如牡蛎之类的,换地瓜渣吃。

  这个缺水、少地、土地盐碱化的滨海小镇, 镇民们一直为生计而奔波。乡村医生陈德良的一张偏方,彻底改变了东庄人的命运。

  陈德良1950年12月出生在莆田东庄镇,在五兄弟中排行老二。

  和当初的许多性病游医比起来,陈德良还是有医学基础知识的。陈的祖父是当地中医,陈德良年少时就看过一些中医方面的书籍。

  “文化大革命”后,不到20岁的陈德良,在当地当起了“土医生”。 改革开放后,为贫穷所困扰、急着寻找出路的陈德良获得了难得的发展机会,凭着仅有的那点医疗知识,他走出东庄这个海滨小镇,到全国各地闯荡。上世纪80年代初,陈德良在广东拜师学艺期间,师父把一个治疗皮肤病的祖传秘方交给他,陈德良用这一秘方为不少皮肤病人治好了病,他一下子成了人们口口相传的“名医”。后来东庄的乡亲们发现,陈德良一天赚的钱比他们一个月赚的还要多。

  但是,经过几年行医之后,东庄人发现,医疗界的另一新兴领域---性病市场越来越大,转做性病行业更加赚钱。陈德良告诉《瞭望东方周刊》记者,“到了1990年前后,当时社会上卖淫女之类的开始多起来,性病市场前景很好,当时的国有医院很少有人愿意去治这个病,也不敢打广告,国家有这个漏洞,老板们就投机倒把搞进去了,说实话,当时确实有些乱收费的现象。”陈德良笑着坦率地说。

  到了1998年,福建莆田的游医们开始具备全国范围的“影响力”。

  王海和许多媒体针对莆田游医而调查出来的实情,并没有陈德良对本刊记者说的那么简单。当时的许多报道给莆田性病游医归结出以下几条:他们敢把没病的人说成有病;敢把一个疗程的病治上10个疗程;敢把十几元一瓶的药卖到200多元。无论是王海还是一些记者,常常亲身体验式暗访,原本十分健康的打假人或记者常常会被检查出性病。

  1998年和1999年,是全国媒体和公众对莆田性病游医最为关注的年份。

  1999年5月24日,太原《都市生活》周刊派出大批记者,对性病诊所集中的近十条街道进行了拉网调查,共统计到专治和兼治性病的大小诊所214家,其中,仅在火车站附近就有28家,服装城附近的双塔北路一条不足300米的巷子就有九家。加上全市的街巷,估计性病诊所至少在400家以上。性病诊所超过了米铺。

  两名记者走进太原市康复医院,被一个老“大夫”诊断为“急性淋病”,并让女护士注射220元一针的“进口药”,记者再三推脱,最后被迫买了一盒价值65元的“特克淋梅”。该药被太原市药检所判定为三无假药。

  在山西省皮肤病性病防治所,“大夫”又诊断记者患了“非淋菌性尿道炎”,“可能引起不育”。他说,治好这个病最少要半个月,要花几千元。

  随着报道的进一步深入,这家媒体的记者接连遭到跟踪、抢劫和电话威胁,一个声音嘶哑的男子在电话中说:“我要炸掉你们的大楼!”6月8日,《都市生活》毫不退缩,刊出报社大楼的大幅彩色照片,并标出所在的详细位置。明目张胆的威胁引起了全国新闻同行的震惊。后来证实这些游医就来自莆田。

  政府主管部门严辞通报,全国多家媒体曝光报道、民间打假人明查暗访,在1999年,许多人都以为,东庄的性病游医们估计要远离医院了。

  但事实恰恰相反。之后的几年,中国的民营医院大部分掌控在了东庄人手中。

  七年之后的今天,东庄人不但没有从中国医疗领域销声匿迹,反而低调加速扩张。莆田的《湄洲日报》报道说,东庄镇有2.1万外出人口,在全国100多个大中城市从事医疗行业,经营医院200多家。据估算,全国现有上规模的民营医院约80%为东庄人所有,固定资产300多亿元,行业年创利润13亿元。

  《瞭望东方周刊》记者通过秀屿区宣传部门、莆田市宣传部门试图采访当地党委政府领导,但都被以没空为由拒绝了。其中,莆田市委宣传部一位张姓科长接到本刊记者电话时,他还彬彬有礼。但当记者说出“到莆田采访有关民营医院”,没等记者把话说完,张科长就显得很不耐烦,连说,“没空。我们都在开会,没空,人都不在。”记者又两次直接和秀屿区新任区委书记陈志强联系采访,但其手机都无人接听。

  当地党委、政府对莆田系民营医院很少公开发表意见。秀屿区前区委书记李辉龙在接受《人民日报》采访时,曾表示“民营医院无疑是必要的,关键是政府如何鼓励、扶持、规范。政府不扶持,他们就可能要倒掉。很多人不知道,他们在外面做事情有多难啊!办一个医院,要顺顺当当拿到营业执照谈何容易?他们真的很脆弱,可以说是弱势群体。关键是社会不要歧视他们。现在很多人还是习惯思维,一提到民营企业就认为是生产假货的,一提到民营医院就认为是骗人的。现在,几乎所有领域都向民间资本放开了,为什么民资就不能介入医疗行业?”

  和莆田地方党委政府领导理解“办民营医院的难处”相比,陈晓兰、郎咸平们似乎就没那么宽容了。

  郎咸平介绍了他们关注莆田系民营医院的前后经过。事情起源于2005年年终。当时,《财经郎闲评》节目组不断接到患者对民营医院的投诉电话,控诉医院“没病说成有病,小病说成大病”的恶形恶状。郎咸平告诉《瞭望东方周刊》记者,“根据我们的调查显示,那些医院里面,所谓的性病,只有5%是真的,95%都是假的。”

  他们甚至会在上海市的公共厕所内喷上生漆---“然后你下部会痒,去看病,随便就说你有性病,花两三万再放你出来。”郎咸平这样告诉《瞭望东方周刊》记者。

  “他们搞定了多方官员,这是继厦门远华案后最大的腐败案。”“郎监管”一脸严峻。

  莆田系民营医院扩张的另外一个办法是托管医院。

  襄樊市第四人民医院即是一家被托管的人民医院。中央电视台《生活》栏目曾在2005年对该院的一些乱象做过暗防和调查报道。

  根据中央电视台报道,一位方姓男子,到该院检查生殖器健康,很快被检查出是“非淋菌性尿道炎”,花了2000多元药费后,再到该院检查,又被检查出了“很严重的前列腺炎”,但花光3000多元药费后,方先生开始对医院的诊疗过程产生了怀疑,便到当地最大的三甲公立医院---襄樊市中心医院再次做了检查。结果是方先生没有非淋菌性尿道炎,虽然患有慢性前列腺炎,但这是很多成年男子都可能有的问题,不严重,也不用花那么多钱治疗。

  中央电视台《生活》栏目的记者又开始对该院暗访。记者被查出了前列腺囊肿,根据医生的判断,“只有大量的炎症,才能出现这种囊肿。可能影响性功能、影响生育、影响精神状态,时间长了,排尿困难,严重影响生活质量。”该院医生还提出了治疗方案,“从尿道里面插电极管,不开刀的手术,有一点难受,手术费1800元,优惠20%,1460元钱,这个优惠到明天为止,以后就不优惠了。以后来起码要花3000多元钱。”

  结束暗访后,该栏目记者又到了襄樊市中心医院(当地国有三甲医院),花了30元费用作了检查后,医生认为该记者泌尿系统基本正常。

  根据本刊记者了解,所谓托管,其实就是一种承包医院的做法,每年承包方上交5%~10%不等的营业收入给当地相关部门后,在托管期内保证国有资产保值增值的前提下,就可以签订托管合同。

  地方政府之所以愿意将医院托管出去,原因很简单,有人这样分析:托管方一般号称是拥有先进管理经验的大医疗集团;而被托管医院以前本身效益较差,医务人员收入差,成为地方政府的财政累赘;而托管方又承诺在托管期保证国有资产保值增值,托管的医疗集团公关能力又超强,对地方政府和主管部门来说,托管可以出政绩、可以甩包袱,国有资产保值的承诺面子上也过得去,何乐而不为呢?

这完全是事实,也是我国民营医院现实写照。他们太厉害了,而且他们的医院大多数被各级卫生行政部门挂上“非赢利医院”头衔--可以免除税收(当然官员自身因此收益非浅)。

莆田系民营医院透视的不仅仅是一种医疗现象,其兴旺的背后折射的医疗系统行政管理上巨大失败和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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莆田医院三步曲

“第一步,医院房子是租的,设备是租的,医生是临时聘用的,他们这么做,这部分成本就很低。"

“ 第二步曲,就是大量做广告,然后造一些假信息,比如把主治医师说成是北京什么大医院的教授、专家等,他们看的病,基本上是不孕不育、性病、皮肤病等。”

“ 第三步,就要分两种情况,如果医院牌子做响了,就立住脚扩大经营,如果办砸了,就再换个地方搞。”

曾几何时,全国各地的大小医院、防疫站大多以合作、租赁、承包等方式与其共同谋利,并轻易取得卫生行政部门颁发的医疗执业许可证,于是乎性病游医走遍天下!一时媒体性病、肝病广告铺天盖地,发展壮大可谓神速,老板只要搞定当地各路神仙,保准平安无事,出了问题,自然都能顺利逃脱啦![em06][em13]

过简单的生活,因为最简单的也是最真实的,往往也是最宝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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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终身学习在2006-11-15 14:59:19的发言:

莆田医院三步曲

全国各地的大小医院、防疫站大多以合作、租赁、承包等方式与其共同谋利,并轻易取得卫生行政部门颁发的医疗执业许可证,于是乎性病游医走遍天下!一时媒体性病、肝病广告铺天盖地,发展壮大可谓神速,老板只要搞定当地各路神仙,保准平安无事,出了问题,自然都能顺利逃脱啦![em06][em13]

楼上所言极是.和这帮狗男女混迹在一个楼层,恶心死了.天天在看他们骗人骗钱.

老板和老板,关系特好,水电费从来不交一文给CDC------

卫生部失察失职,是不是他们也被搞定,天知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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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能通神,人能通仙,病能通人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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