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染病] 关于SARS起源的假说

邱 东 光 哈尔滨市南岗区疾病预防控制中心 (150040) 摘 要 目的:拓宽SARS溯源研究的思路以及改进研究的方法。方法:依据有关文献，结合现代流行病学和生物进化理论，提出“可疑烧鸡”为SARS起源的假说,并应用因果联系的标准进行了验证与讨论。结果：从现有的研究成果来看，尚不能确立这个假说，也不能确认果子狸或蝙蝠为人类SARS的传染源。结论：不应仅以冠状病毒基因排序的情况提出病因假设，要首先从流行病学的宏观研究入手，多做些SARS可疑病因(如：果子狸、可疑烧鸡等）的病例对照研究。 关键词 SARS起源研究 流行病学 病例对照研究

Concerning the hypothesis of the origins of SARS

Qiu Dong guang

City of Harbin Nan Gang District Disease Prevention and Control Centre （150040） Abstract The purpose: Open up thinking and improve Study method to SARS origins.

Method: According to the relevant document，combine the modern Epidemiology and the evolution theories of the biology, put forward“suspicious roasted chicken” build the hypothesis of the origins of SARS，and use the relation standard of cause and effect go the verify and discussions.Result:From the existing research work result,still can't establish this hypothesis.The reason of the same, also can't confirm the infection source of SARS is civet or bats. Conclusion:Shouldn't only put forward the cause of disease hypothesis with the autoploidy of virus gene，want to be first from the Epidemiology of macroscopic research commence，doing some case-control sdudies of suspicious cause of SARS more( as civet,suspicious roasted chicken etc.)

Key words SARS origins studies Epidemiology Case-control sdudies

2002-2003年冬春之交，重症急性呼吸系统综合症（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 SARS）肆虐全球，严重威胁了人类健康与生命安全，社会经济生活受到巨大损失。为此，在其后的四年时间里国内外有关专家，做了大量研究工作，取得了不少成果。然而，由于SARS是个突如其来，威胁严重，又突无其踪的一种新的疾病，给研究工作带来不少难题，至今有关SARS起源的研究仍然扑朔迷离。本文作者经阅读大量有关文献，结合现代流行病学和生物进化理论，提出“可疑烧鸡”为SARS起源的假说，现简要论述如下，供参考。

1.假说提出的依据 作者把“可疑烧鸡”做为SARS起源假说的理由是：其一，鸡传染性支气管炎冠状病毒(Avian infectious bronchitis virus,IBV）是一种重组变异较快，与SARS (1)冠状病毒同属、同科，是冠状病毒科的代表株；其二，鸡传染性支气管炎是一种高度接触性传染的呼吸道传染病，临床症状以咳嗽、气喘、呼吸困难、或频繁稀粪为主，病死率高达25％－40％，酷似人类SARS；其三，2003年4月24日，美国冠状病毒专家赖明诏说，通过分析非典型肺炎病毒的基因序列图，他发现其中主要包括老鼠和禽类体内（2）的冠状病毒基因；其四，广州于2002年11月中旬出现两起“怪异群体事件”，即SARS暴发事件和超市上八毛钱一只烧鸡(本文称为“可疑烧鸡”）等低价倾销事件，且均引起了中央领导人的高度重视。新华网广州2002年１１月２７日电（记者陈冀）曾报道说“８毛钱能买一只烤鸡？这种令人不可思议的便宜货日前却真的出在广州超市的价格恶战（3）（4、5）中”。关于将大量瘟鸡烤成烧鸡的黑窝点报道也屡见不鲜。 2.假说的论证与讨论 2.1 查阅《信息时报》发现，八毛钱一只烧鸡之怪事最早是2002年11月8日随着广州天河北“万佳”超市开业开始的，其后转移到了“百佳”超市。这里要说的是八毛钱一只烧鸡事件在先，而SARS爆发出现在11月16日以后，首例病人恰好发生在SARS的一个潜伏期内。这符合流行病学病因研究中“因”在先“果”在后的因果联系的时间性。然而，首发病例是否吃过“可疑烧鸡”，至今并无报道。 2.2 如果假说成立，那么首批SARS病人均应吃过或多数吃过“可疑烧鸡”，即便是广州以外的佛山、河源、中山、江门、深圳、肇庆,高峰等地的病人也不例外，因为他们可能由于各种事由去过广州，买过“可疑烧鸡”，或者“可疑烧鸡”同时以不同方式在广州以外其它地区亦出售过，而且这些“可疑烧鸡”也会进入饭店感染果子狸。若果真如此，果子狸所携带的SARS样病毒尽管与人的SARS病毒高度同源，但两者不是因果联系，而是一种间接联系，即果子狸不是SARS的原始宿主。当然，这需要大量个案流行病学调查、病例对照研究、分子流行病学研究以及食品卫生货源追踪调查才能证实。如果没做这些调查就不能证实这种因果联系的普遍性，“可疑烧鸡”假说也就难以成立。同样，如果提不出广东各地区所发生的首批病例大都食用过或高度接触过果子狸，也就难以证明果子狸是人类SARS的原始或中间宿主，蝙蝠也是如此。所以，不应只依据冠状病毒基因排序的同源情况提出病因假设，否则就会出现昨天怀疑果子狸，今天怀疑蝙蝠，明天又可能怀疑老鼠等别的什么动物。因为这一切都是从病原学角度提出来的，缺少流行病学依据。

2.3 本文提出“可疑烧鸡”的假说，还考虑到不法商贩所推销的烧鸡是否加热充分，否则烧鸡肺部、骨髓处常常带血丝（正常烧鸡亦常有此现象），吃了这种瘟鸡烤的烧鸡，原本以呼吸系统为主要病原定位（靶器官）的大量IBV从人的消化系统侵入并破坏免疫系统，完成跨物种感染以及病毒自身突变而引发一种新的疾病--SARS，这不仅在逻辑推理上合理，而且符合现代生物学理论，也符合顾江教授SARS病人免疫系统被严重破坏（6）的研究结论，即符合因果联系的合理性。

2.4 在验证病因假说时，如能运用病例对照或组群对照进行回顾性调查，这不仅可以反映出SARS起源与果子狸或“可疑烧鸡”是否存在着因果联系的普遍性，还可反映出它们之间联系的特异性和密切性，即因果联系的强度，可用比值比(OR)来表示。但是，作者一直未见到有关这方面的文献报道，所以一直无法否定“可疑烧鸡”之假说，也无法认可果子狸或蝙蝠等是人类SARS起源的元凶。作者做为SARS研究一线人员的局外人，渴望得到这方面的信息，即便由于当时遏制SARS疫情任务紧迫，有关这方面的材料不够完善，但做为回顾性研究，反复做些补充调查，至今仍为时不晚。

2.5 虽然2003年5月下旬，我国农业部动物冠状病毒疫源调查组曾指出：人类“非典”病毒与鸡(家禽)的冠状病毒无关，以及孙其信等的IBV北京分离株全基因组序列分析也认为与SARS-CoV的关系不大，但从生物进化论来看，病毒的变异是从量变到质变，在特定条件下还可发生突变（如：原本不感染人的某些动物病原微生物，当改变其感染途径，而且剂量较大时就会导致跨物种感染乃至传播，这时该微生物就已经发生了突变－－质变，其基因排序就会发生明显变化。为此，不能因为IBV北京分离株的全基因组序列与SARS病毒基因组全序列比较, 相似性仅为50.8%，就轻易否定SARS起源于IBV，因为上述研究是通常情况下的鸟类传染性支气管炎病毒(AIBV)，与在特定条件下已发生突变的新毒株不可能高度同源。再说自1975年，病毒命名委员会正式命名了冠状病毒科以来，一直到SARS发现以前人们对冠状病毒的研究甚少，好多问题有待进一步深入研究。　

3.结语 本文的主要目的不在于验证“可疑烧鸡”假说，而是通过这个假说的论证与讨论来拓宽SARS溯源研究的思路以及改进研究的方法。建议在今后的SARS溯源研究中，要多从流行病学的宏观研究入手，多做些可疑病因(如：果子狸、可疑烧鸡等）的病例对照研究。不要总是以SARS样病毒研究先入为主，以免步入歧途。 参考文献 1 孙其信，陈章良.鸡传染性支气管炎冠状病毒北京分离株全基因组序列的测定及其特征分析.科学通报.2004.49：352-357

2 新华社洛杉矶电. 美“冠状病毒研究之父”谈非典.2003年4月24日

3 普军. 对广州超市“八毛钱一只烧鸡”现象的规划分析. 信息时报.2002年12月29日

4 福州晚报.历时十余载遍及诸省市用死瘟鸡做烧鸡.广闻博见.1999年10月26日 　 5 千华网-鞍山日报 （实习生 王薇 记者赵晓英）.瘟鸡做烧鸡 商贩心太黑. 2004年10月17日

6.顾江.“SARS的分子形态学”.美国侨报(记者田霞).2004年8月14日